闲田赋

王翰

原文 译文 拼音版

条山(2)(3),黄河之(4)灌莽(5)极目(6),兽(7)(8)(9)(10)纵横以远际,沟途陂陁(11)以衍长。经界(12)(13)其未改,庐井(14)已不可得而详。问平高(15)耆老(16),乃知古(17)君之故邦,及(18)伯争而未决,质成(19)文王(20)者也。

中条山的南面,黄河的近旁, 远望草木丛生的原野上,野兽惊扰,群鸟飞翔。田野上水沟交错到达远方的边界,道路倾斜使之更显广阔。田中的边界好像还没有改变,而田中的庐舍已经不能知悉了。询问水边平地的老人,才知道是古代虞国君主的故地,与芮国君主争地而讼,请周文王评定是非。

呜呼!姬周(1)造迹(2),自后稷(3)之建邦,公刘(4)启土(5)古公(6)著抚民之(7)王季(8)勤王(9)之祖,至翼翼(10)之文王,得奔奏(11)御侮(12)贤辅(13)三天下而有二(14),犹臣服(15)商,受而遵王之所也。

啊,西周成就的事迹,从后稷建立邦国公刘迁居豳地开始。古公亶父安抚百姓的功劳显著,季历号称是勤于王事的先祖。到了做事恭敬慎重的文王,得到了能奔走传喻、抵御外侮的贤能辅臣,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天下,仍然以臣道事商,因而最终接受并继续称王天下。

伤汉儒之鄙陋(1)(2)图谶(3)以厚诬;以虞芮质成而被化(4),为周始称王而受符(5)。以区区(6)之陋邦,睹至德于须臾(7)。来四十国之臣妾(8),如父召而子(9)。文王之受命(10)(11)(12)于虞芮之质成;若尊号改元(13),斯盛德(14)之所必无也。

可悲汉儒庸俗浅薄,议论此事以符命占验深加欺骗。他们认为虞国和芮国请西伯评论而被感化,是周开始称王的符命显示。虞芮作为僻陋的小国,只看到文王最高尚的道德一会儿就被感化。西周招致了四十个臣服的国家,就像父亲召见、儿子应答那样恭敬。文王的接受天命,本来决定于虞芮二国争讼的公正评定。如果指称帝为王改变年号,这盛大的德行必定不存在了。

呜呼,天有昭昭(1)之明,无谆谆(2)之教。视其命之去就(3),在人心之恶好(4)(5)处时而得中,何必丹书(6)朱雀而为符告(7)也。眺荒原(8)茫茫(9)(10)往事而增(11)。追淳风(12)之不反,伤衰世(13)末造(14)。诵《绵》诗(15)而永叹,为执笔(16)三叫(17)

啊,上天有镜子似的明亮,不用孜孜不倦地教导。上天看待国家受命与否,在于其百姓的人心向背。倘若处理时机恰到好处,又何必用丹书朱雀作为祥瑙征兆呢?远远眺望荒原空旷辽阔,体恤往事更增伤感。回溯敦厚朴实的风俗不再回来,哀伤衰落的末世到来。吟诵《绵》诗发出长长的叹息,为持笔写作而再三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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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简介

《闲田赋》是元末明初学者王翰的赋作,此赋以虞、芮二国争田而讼,本想请西伯裁断,入其境,见耕者让畔,于是相互退让,乃以相争之田为闲田一事为内容,重点叙述了周民族的发展史,阐发了上天“视其命之去就,在人心之恶好”的文章主题。作者从天命本于人心着眼,对明初统治者委婉暗示应顺从民心,以至德感民,教化民,并对世风不振,深表忧虑。全赋议论颇多,散文多于骈文,应属古体赋,说理较多,缺少情致,语言稍显质直。

创作背景

马积高依据王翰《吊虞城赋》“予典教平陆,亲履故墟,彷徨不能去”,以及王翰在《游三门记》谓其在洪武十七年(1384)二月游三门,认为“此赋当作于洪武十七年前后”。但徐传武认为,王翰于元末曾隐居在中条山,而这赋一开始就写“条山之阳”,访问当地的耆老等,极可能作者就写在元末作者隐居中条山时。

王翰

王翰

唐代边塞诗人

王翰(687—726),字时举,禹州(今河南禹县)人。元末隐居在中条山。明初曾典教平陆,建文初(1399)为周王朱橚长史。周王素骄横有异志,王翰屡谏不纳,即断指佯狂而亡去。后起为翰林编修,不久谪为廉州教授。值羌族骚乱,死于乱中。著有《梁园寓稿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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